温别尔托·D

我亲爱的北极老家

「炎炎消防队」优雅的刺(3-4)

✓居中章节号好难排版我放弃辽

✓有参考日本戏剧的一些资料,但是十分不严谨


  

 3.


  森罗听到头顶上方的低语,愣神片刻,还是缓慢地站了起来,回应面前这个人执着的目光:“好久不见,亚瑟。” 旁边站姿标准的新门红丸对他们之间怪异的气氛不为所动。 

 

  亚瑟眨了眨眼睛,瞳孔在夜晚显得幽蓝。下一瞬他马上兴奋起来,往自己头上扣了顶遮面的纱帽,遮住了显眼的金发,大踏步地走到森罗和新门前面,并不断催促:“快走快走,再晚就赶不上了!”森罗叹气,看了一眼已经稳步跟在亚瑟后面的新门队长,抿抿嘴也追赶上去。三人皆着普通衣饰,渐渐远离了宫门。 

 

  森罗虽然长时间未见亚瑟,但觉得他跳脱的性格似乎没有改变。但谁又知道漫长的宫廷生活对一个人的影响到底有多深呢?森罗不能也不必揣摩亚瑟的心理了,因为此时的亚瑟是真正的君王,幼时的记忆和情感像是在微风中轻轻颤抖的肥皂泡,可能下一秒就会在眼前破灭。 

 

  三人来到了热闹的大街上,此时刚刚入夜,车水马龙的声音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默。亚瑟扭头用神秘的语调问:“新门,你可知道最大的那间戏院怎么走?”新门表面上身体姿态放松,宛若最普通的侍从,但他一直在保持警惕暗中环视四周,闻言抬抬眼皮道:“回主人,顺着这条街直走左拐便是。”调子漫不经心,但走在旁边的森罗知道,新门的肌肉始终是紧绷的,仿佛下一秒可以从他眼前消失然后一招制敌。为此森罗默默的羞愧,暗想自己还是太嫩了,跟稳重成熟的男人形象差太远。 

 

  亚瑟得到了答案,回过头扶了扶自己的帽子,冲身后两人招招手:“那咱们走吧,给你们看个好东西。” 


4.


  今天要演的这出戏似乎十分隆重。戏台虽在室外,但是占据了很大一部分场地。主台长宽大约六米,由打磨得十分光滑的木头搭建,上面还有一层屋顶,后面的背景也请画师画了松树。看客很多,他们三人来得早,所以位置还算不错。 

 

  森罗没有再走神,而是认真的看起这出戏来。戏的内容讲的是一个官宦之家的后宅私密之事。这家的女主人有一天做了一个噩梦,梦见有鬼神在耳边嬉笑,说她的丈夫将会移情别恋,与另一女子生下一子,名曰梦月,而且此子命途注定不凡。女主人惊醒之后,深觉这是一种预兆,于是着人秘密盯着丈夫的一举一动,每天行踪都必须牢牢掌握。森罗看到女主人脸上的面具表情换了又换,旁边乐师敲下的鼓点也越来越密集,心也随之紧张的提到嗓子眼。新门看到他这副模样,嘴角微微上扬,也没有发出声音来打断他的紧张情绪。 

 

  鼓声停下的时候,女主人脸上的表情定格成了怨恨。丈夫见她最近心绪不稳行事诡谲,竟请来了法师在家族聚会上做法,这便是默认自己的妻子已被鬼魂附体了。此时正是这出戏的高潮:旁边的亲朋好友们惊恐四散,但又舍不得离去躲在一边窥探。一身正气的法师手持棍杖,留下血泪的女主人身后出现了雾蒙蒙的鬼影。两方对峙许久,法师劝诫不成,最终沉下脸来出手驱鬼。 

 

  女主人尖利地哭诉:我本以为这是未来发生之事,谁曾想这歹人早就背叛于我!情义何在!旁边的男人十分惊恐,似是想不明白为何妻子如此指控。法师无悲无喜,道:我此番前来,并非评判你夫妻二人孰对孰错,凡人之事缘何牵扯鬼神?你可知你已成了鬼?言罢便专注打斗,不再听取女主人的凄厉叫喊,最终杖毙其于棍下。 

 

  女主人那带血的金丝刺绣衣裙飘落于戏台之上,如此便代表魂飞魄散了。法师收起棍杖,对这家的男主人道:你夫人怨念难平,恐会影响你的命途。男人涕泪横流恳请法师为自己消灾,法师不为所动,径自远走。 

 

  森罗心里空落落的,还没反应过来,便见戏班的小厮上来客客气气的笑,说这出戏已经结束了。望一望四周,其他的看客对这个不清不楚的结局都是摸不着头脑,脾气大的已经骂上了。亚瑟回过头,虽然面容被遮掩,但森罗还是看到他的眼睛亮晶晶的,很开心的样子。只见他左手抓住新门,右手抓住森罗,三人就手拉手往激动的人群外围跑去了。 

 

  跑了一阵,见到眼前是波光粼粼的河水他们就停下了,周围已经没有人群。他把头上的帽子摘下,一只手搭上了森罗的肩膀,笑眯眯的,牙花子恨不得全露出来:“我写的戏怎么样?” 

 

  “啊?”森罗甚至没来得及关注这不适的身体接触,听到这句话惊得张大嘴巴,“刚刚那是你写的?!” 

 

  “对,快把嘴闭上,先说说怎么样怎么样?” 

 

  “……你为什么不问新门队长?” 

 

  说完,两人齐刷刷扭头看向新门。新门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,但是森罗在他眼里看到了“别来问老子”几个大字。亚瑟想必比自己更熟悉新门吧,毕竟新门已经当差很多年,而且他们两个好像彼此很熟悉。森罗回过神来,看着飘在自己眼前的金发,犹豫着开口问:“你……” 

 

  亚瑟回头,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:“我跟你说过,我喜欢写话本之类的。” 

 

  森罗没有忘记。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,心里很乱,脑子里飘过很多念头,诸如“你写的很棒啊”、“没想到你都已经当了君王还会做这种事啊”或者“为啥结局是那个鬼样子,男主人到底有没有养外室”之类。两人已经至少十年没见面,森罗想,难道他还是当年的那个亚瑟吗? 

 

  亚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,轻轻笑了一下,问:“那你为什么要进护卫队呢?你是想来保护我吗?” 

 

  森罗心里一沉,这个问题终于来了。他垂下眼,手指紧张的揪住自己的衣摆,半晌才出声:“可能是吧。因为我想要赎罪,对你赎罪。” 

 

  他低着头,没有看到亚瑟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有多么的柔和。 

 

   

 

  


 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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